国际联合报香港分社知名诗人南山美

新干“土特产”

文/南山

(图片来自百度)

我一直都觉得新干这个地方是有“性格”的。这种“性格”就体现在一些“土特产”——严格地说其实是一些独有的民俗风情上。比如:擂茶,水牛草饼。

在我们国家,一般都是泡茶、品茶、喝茶,茶成了一种鲜明的中国文化,很多人都享受茶文化带来的休闲与悠闲的慢生活。而在新干,喝擂茶,有点象水浒里绿林好汉喝酒,三碗不过岗。男女老少端着大碗喝。桌子上堆满了点心:瓜子、花生、酱饼、南瓜酱、柚子皮酱……喝的时候,也没有严格的礼数,站着喝,坐着喝都可以。也不讲究时间,办喜事或请客、平时,只要兴致来了,邀上三五好友都可以喝。

虽然说擂茶的制作有点累,但也简单。首先到茶山采摘老叶茶叶,把绿绿的茶叶洗净后,放在一个类似于城里人炒菜锅大小的石缸擂钵里捣碎,还要加上炒得香喷喷的芝麻(白芝麻或黑芝麻都可以)茴香、盐、甚至一些中草药鱼腥草之类,用碗口粗的本棍沿着钵沿上的纹把茶叶擂碎,就是这个捣碎的过程比较辛苦,要用阴劲内力。捣好以后,用瓦盆装出来,吃多少装多少,剩余的冷冻到冰箱。最后用滚烫开水冲泡,就成了一盆清热解毒、消渴的高级饮料。舀入一个个农村吃饭的大碗里,有多少人就装多少碗,直接就着小点心一边闲聊一边喝擂茶。

起初我的心里是很拒绝的。一是觉得不雅,象绿林好汉大碗喝酒一样,太豪;二是不能适应这种味道,茴香、鱼腥草……,第一次喝,我就呕吐了。很长一段时间,不敢再碰。然而,在新干呆久了,入乡随俗我也俗了。就像适应环境一样不知不觉中习惯了擂茶。新干喝擂茶最普遍的是:城上,七琴、潭丘,麦斜、神政桥等河东几个乡。随着认识的山里人越来越多,能够喝到一些纯正的加料好的山里擂茶,久而久之,便对擂茶这种特产欢喜有加。现在,我有时还会请擂茶做的好的姐妹,帮我做来请客。经常喝擂茶的人,皮肤白白嫩嫩,牙好肠胃好,身体好!我总感觉因为喝擂茶把茶叶喝下去了,维C含量比较高。

新干这个地方有“性格”,还表现在水牛草米果上。春天里,家家户户都会弄,还相互当作糕点赠送。说到水牛草米果,我特别想着重介绍一下艾米果。多年来,我一直想把艾米果推荐给新干人。而且有几个新干人吃过艾米果后,都会恋上艾米果。二者加工的工艺基本一样。但艾米果的天然清香味更浓,一个一个蒸出来像“祖母绿”的大汤圆,很是好看。艾叶去风湿的药性价值更高。在江西尤其是吉安,人尽皆知,更适合作为江南重要春事的象征意义。而水牛草饼因为加了白糖和用油煎,清草香味淡了许多,就更像是春天易饿用来填饱肚子的佐餐料。可是要改变一个祖祖辈辈约定成俗的习惯,不是这么容易,当时我想只是我的一厢情愿。多年过去了,我不这样想了:这是一方水土的风俗民情,也是一种乡土文化,一种特色。

做水牛草饼和艾米果,是我们江南春天里最重要的踏青活动之一。童年时摘艾叶收获的春光,至今仍是记忆中最美的风景。艾叶和水牛草叶子都是正面嫩绿反面灰毛毛的。摘釆艾叶或水牛草,是耐心活,很要时间和功夫,所以大多是妇女带着孩子们去。阳春三月一放晴,全身酥软软的老少花姑娘们便提着竹篮,三二结伴带着孩子们到田野山间,找寻艾叶和水牛草。把孩子们扔在暖阳绿地上撒欢。待到中午,水牛草装满了篮子就回来,把水牛草洗净,放到锅里煮,一直煮烂,再同掺入了糯米粉和糖的米粉一起糅至均匀。揉匀以后,切成颗粒揉成圆形去蒸。蒸熟了就可以下手吃。如果有人要吃香的,就到油锅里煎一下。吃不完的,下歺又可以隔水蒸着吃,味道一样好。

艾叶因为梗较粗,不容易煮烂,可以加一点食用碱煮,起锅后还可以用刀碎剁几下,如果艾叶量少,还可以掺一点青菜,就是长菜萖的那种韭青的大叶,一起煮烂,再同粳米、糯米按比例混合的米粉揉匀,揉匀以后,根据各人口味包入馅料入蒸笼蒸熟即可。

今日春光乍泄,我的艾米果和水牛草饼难道只在文字里?

.3.15

作者:肖雪珍笔名:南山江西新干坚持创作愉悦自己鼓励他人传播真善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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